记7月宁波小贷调研
“走遍天下，不如宁波江厦。”这句话生动地描述了宁波历史上商贸、金融业发达的场景。如今，这座商业城市的金融业发展，越发繁华，各类金融形态应有竟有。其中，将民间资本阳光化、合法化运作的小贷公司，作为缓解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重要机构，自2008年诞生以来，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据了解，宁波市目前有45家小贷公司，放贷余额近100亿元，利率为15%-16%。小贷公司成立7年来，共上缴税收14亿元。然而，在促进当地经济发展的同时，小贷公司的发展，却并非一直顺风顺水。
首先，在税收优惠政策上，原先实行合格的小贷公司返税的优惠政策，即从2009-2014年，在第一个三年，返还营业税和所得税地方留成部分。在第二个三年，返还所得税地方留成部分。然而，2015年我国开始禁止地方减免税收，返还取消了，目前，宁波金融办为小贷公司争取到在市区范围内，给予少许补偿基金的优惠。其次，在融资政策上，前几年，银行系如中国银行、农业银行、国家开发银行、交通银行、农村信用社等，给予了小贷公司较大的融资支持，融资总金额达小贷公司总体注册资本金的30%，且有的采用基准利率。然而，在2014年，防范影子银行的相关文件出台后，大多数银行开始减少甚至停止了对小贷公司的融资支持。再次，在信贷资产质量上，在前几年，不良率总体几乎为0。如今，随着经济的下行和过往资产质量问题的不断爆发，不良率超过了10%。最后，小贷公司的非金融机构身份，在8年来，至今未有明确规定，随之而来的高税负问题，仍被束之高阁。在今年实行营改增后，税负实际的增加等因素，已导致股东信心锐减。
小贷公司的发展走上下坡路的事实，已经毋庸置疑。据央行公布的《2016年上半年小额贷款公司统计数据报告》显示，今年上半年，小贷公司行业不论是机构数量还是贷款规模，增速均大幅放缓。截至2016年6月末，全国共有小额贷款公司8810家，较去年同期的8951家净减少141家；贷款余额9364亿元，较去年同期的9594亿元下滑2.4%。此外，实收资本规模也有所下降，截至今年上半年，行业实收资本8379.2亿元，而在去年同期这一数据为8443.25亿元。从公布的31个省市数据来看，与2015年年末相比，6省市的小贷公司数量在上半年“无增无减”，17个省市的小贷公司数量出现了负增长。如今，我国的媒体界及政界对小贷的关注度也有所降低，反之互联网金融成为被热捧的对象。
纵然如此，小贷公司的过往辉煌不能被否定，而且即使在我国经济的新常态时期，依然涌现着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可以保持资产质量和正常发展速度的小贷公司。在今年7月的盛夏，小微金融机构全国联席会议调研组，在执行副会长郭飙的带领下，在宁波市小贷协会专职副会长、秘书长周昌然的陪同下，一行7人走访调研了宁波市小贷行业，其中不乏有不少平凡的小贷公司，却因坚持独特的经营方式，不仅未走向衰落，而且经营成果令人赞叹。
“截至2015年末，贷款余额16817元，全年累计营业收入2932万元，累计缴纳税收847万元，2015年利润分红1750万元，实现股本分红率为17.5%。贷款资产按照五级分类后三类635万元，不良率为3.78%”。很难想象，这是只有8个人的小贷公司——宁海县宁信行小额贷款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宁信行小贷”）所创造的业绩。自2012年以来，宁信行小贷在总经理潘晓晓的带领下，主要通过做熟悉经济圈的生意，实现了可以及时了解客户的动向，从而保持了较好的资产质量水平。
宁信行小贷注册在美丽的宁波市宁海县西店镇，这里的民营经济比较发达，开设有2000多家民营企业，其中1200多家经营各类手电筒等小家电业务。由于经济相对较为发达，这里被誉为“全国重点镇”、“百强镇”、“宁海县第一工业大镇”、“宁波市首批八大卫星镇之一”。其中，这里也被誉为我国最大的手电筒生产基地，占据着我国手电筒企业70%的市场份额。
作为经济发达的小镇，我国小贷公司自2008年，在全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崛起之时，当地的企业家看好由此将民间资本进入金融机构的重要发展前景，同时，可以实现通过低于民间高利贷的利率，灵活、便捷地满足那些急需创业和生产经营资金的、难以向商业银行获得贷款、依然处在资本积累原始阶段的小微企业和个体农、工、商经营者的资金需求。在2010年11月5日，当地实力雄厚的电器生产商——宁波市长荣电器有限公司等9家民营企业共同出资成立了宁信行小贷，起初注册资本金为8000万元。
按照注册地的严格要求，在成立后的第一年，宁信行小贷将业务范围遍及在宁海县11个小镇内，主要面向当地的手电筒、家电生产商等企业开展业务。然而，在第一年末，产生了290多万元的不良贷款。这笔不良其实显得有点不太应景，因为当时正直我国经济发展的上升期。董事会经过严密的调查后最终发现，不良贷款的发生，业务均在西店镇外。自2012年伊始，董事会考虑到业务的风险性，决定将小贷的市场经营范围缩至西店镇，如此不仅有利于员工的日常有效拜访（通常约1个小时车程），此外，也方便股东层和经营层对企业情况的熟悉和了解，以期降低风险。为了保证业务的充足量，在同年，公司增资至1亿元，同时任命有着丰富民营企业财务经验的潘晓晓为新任总经理。
潘晓晓是一位敢闯敢干、漂亮大方的80后，其年轻有活力、思路开阔，奋斗力较强，极富感染力。在她的带领下，宁信行小贷重新开启了新的业务发展格局。
首先，针对当地客户不熟悉、不了解小贷公司的情况，潘晓晓做出信贷员每日下到基层走访、了解客户的同时，宣传公司的业务规划。此后，每位信贷员上午在办公室完成前一天下午收集到的客户信息录入工作后，便通过外出扫街、扫镇的方式，寻找新客户。在每天工作结束后，向总经理如实汇报客户的开拓数量和每个客户的具体情况。
其次，争取每一个客户。对待每一个上门咨询的客户，要求接待人员提供尽可能热情周到的服务，同时详细介绍小贷公司的优点，以尽全力将客户“收编”。
再次，设置了灵活的还款方式。当前采用一次授信，随借随还，整借零还，等额本金或等额本息分期还款的方式，授信有效期为一年。在还款期限的设计上，每一个客户，均会有不同的适合其的还款期，如此以减少客户的不良和逾期的产生；对于提前还款，宁信行小贷持完全接受的态度。由此可能产生的资金利用率的错配，宁信行小贷自己化解；对于还款量，也非常灵活。如在还款期内，每个月的还款额度可以不同，期初多还，期末则可以少还。
此外，降低连续续贷的客户比例。宁信行小贷目前已培养了一大批粘性客户，4年以上的已占到总客户数量的8%。然而，潘晓晓认为，小贷公司本身存在的意义在于帮助小微企业成长，倘若一个企业连续借贷多年，不仅利息压力较大，且不利于其成长。因此，要逐渐缩减常年连续借贷的客户量，同时，支持任何有临时资金需求的客户。
最后，在授信时，主要考察借款人的还款意愿、还款能力及第一还款来源。和大部分小贷公司类同，在宁信行小贷，也时常有股东担保贷款发生。对待这类贷款，宁信行并非完全依照股东的担保，决定放贷。如：一个股东担保的客户曾经向宁信行小贷提出借款申请，然而，经调查发现，其在多家机构均有借款。为此，宁信行小贷向股东做了情况说明，并说服股东停止提供担保，并多次拒绝此客户提出的借贷要求。就在今年年中，此公司宣布破产。
在潘晓晓的带领下，宁信行小贷如今已开发西店镇600-700家企业客户资源，在2016年的1-5个月，累计放贷322笔，累放3.23亿元，无不良贷款。
有保障的发展
在宁信行小贷，任何人都可以有保障地发展。员工有公司给予的保证，总经理有股东给予的保障。在潘晓晓的带领下，公司秉承“真诚相伴、共享美好”的公司理念，人人尽心、尽职、勤奋、敬业。
在员工激励上，薪酬每年均保持20%增幅。在年终奖的设计上，普通员工奖金为1万元，中层管理者奖金为2-3万元。在绩效考核上，实施与业绩不挂钩的机制，在谨防客户资料作假情况发生的同时，促进员工无压力地拓展业务。
对公司的发展，股东给予了大力支持。首先，股东高度一致认同小额、分散的理念以及仅在西店镇开展业务的做法；其次，对潘晓晓的日常公司管理，给予充分的信任和授权；再次，在扩大业务经营上，必要时，股东会通过自身的担保，为公司获得融资；最后，在客户的拓展上，向公司推荐优质客户。目前，董事长由股东共同推选的来自当地某乡村，且具有丰富实体企业经营经验的村长担任。
新业务开发“燃眉”之急
在我国小贷行业风险大肆爆发及我国经济依然未触底之际，宁信行小贷的客户拓展，遇到较大的瓶颈。目前，客户的更新率保持在20%，然而，面临人力和风险的考验，很难找到新的优质资产端。
未来，其将吸纳当地所有的民间借贷客户为业务目标。当然，如果我国可以降低小贷公司的税负，他们便可以通过降低利息的措施，吸引到优质客户，从而促进更多小微企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作为一个县级市，余姚市的金融体系相对来说较为发达，目前已驻扎30多家银行业金融机构，包括4大行及包商银行和泰隆银行等。和宁波市多数小贷公司类同，在我国小贷公司纷纷成立之际，当地的民间资本乘势进入金融业，以期缓解当地的生产型、贸易型产业和部分出口产业融资贵、融资难的现状。在2009年10月，优秀企业代表——舜宇集团联合其他16家法人单位，共同设立了余姚舜宇汇通小额贷款股份公司（以下简称“汇通小贷”），注册资本金为2亿元，目前已开发230个客户，主营供应链金融贷款。
在成立后的前些年，受良好的内外经济环境和金融环境的影响，汇通小贷凭借独特的业务模式，和训练有素的高效团队，保持着较高的资金利用率。在2010年，资金利用率为100%。第二年，为了扩大业务经营规模，向中国银行（利率下浮10%）和交通银行（以基准利率）融资1亿元后，当年的资金利用率依然保持100%。然而，自2012年，随着我国经济发展节奏的调整，不良贷款开始浮现，汇通小贷开始缩减贷款规模。在2013年，放贷余额减少至2亿元，并还掉银行的融资。此后，发展速度持续减慢。在2014年，贷款余额为1.9亿元，2015年末，贷款余额为1.5亿元。目前，贷款余额仅为1.4亿元。
其实，汇通小贷在发展过程中，也曾做过多次调整。在2013年之前，主营大额信贷。当风险逐渐爆发后，汇通小贷尝试推出基于德国IPC技术的信用贷款，主要针对5-30万之内的借款客户，借款利率在1.3分-1.4分。然而，此类贷款空间并不是很大。在余姚，微贷市场已被当地的农业银行所占领，且其通过联合每个村的村长，通过建卡的形式，可以利用较低的成本，选择到优秀的信贷客户。此外，主攻小微金融业务的银行——泰隆银行，通过采用信贷员驻村的形式，占有部分市场。如此一来，汇通小贷单是在开发市场的成本花销上，就失去了竞争力。目前，微贷客户为120户，但放贷余额仅为1400万。
目前，汇通小贷通过分析自有优势，已确定了供应链金融的业务发展方向，主要依托大股东——舜宇集团在光电、显微镜等教学、研究企业，车载镜头、手机镜头等方面的产业链业务，对大股东企业的上下游客户，提供应收账款贷款。同时，对这类客户的相关衍生产品开展营销。目前，借款期限多为3个月，借款利率为5%一7.2%，平均利率在6.5%左右，相关余额为1000万元。
据了解，这些上下游企业的经营相对一般企业来说，较为稳健。其中涉及具有较高市值的小米手机、三星手机以及宝马等优秀的大型企业，年销售额约100亿元。此外，目前，大股东企业已制定2016一2025年产值为1千亿元的产销目标计划，涉及供货商40-50亿应收账款。
然而，由于当前的股权较为分散，这种模式直接面临股东追求高收益和普通资产质量安全系数较低之间的矛盾。对于股东，其只追求投资回报率。对于经营层，其追求高质量资产和业务量。在风险频发，优质资产稀缺的年份，选择大股东产业链上下游企业作为贷款客户，眼下是最佳选择。然而，大股东企业的股份仅为27%，实现百分百控股，方可有利于业务顺利开展。好在，大多数股东已同意出让股份。
“其实，我们目前缺乏有效客户，但是我们的目标客户和其能承受的利息往往不匹配。在目前这种形势下，我们只能收紧业务规模，目前在清收100万以上的借款。”总经理王弘说道。
即便如此，汇通小贷依然积极探索开展多种业务，如车贷、房贷以及与其他中介机构和理财机构的各种合作贷款。
早在小贷公司刚刚试点不久，在2009年6月，银监会发布《小额贷款公司改制设立村镇银行暂行规定》，其中规定持续营业3年以上的小额贷款公司有机会改制为村镇银行。此消息一出，在浙江省引起较大的轰动，一批批小贷公司接踵成立，以期望能够将民间资本进入到正规金融市场，通过合规化、阳光化经营，造福百姓。宁海县华信小额贷款股份公司（以下简称“华信小贷”）就在其中，其由15家当地实力最强，均为全县综合竞争力20强的企业共同发起成立，其中包括已连续5年纳税排行全县首位的宁波得力集团。而这15名股东，有12位为市、县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均有创办小额贷款公司所必需的规范运作的素质条件，对民营资本进入金融垄断行业有长远发展的经营理念和战略眼光。起初，注册资本金为2亿元。从2009到2015年，实现股东分红近3亿元，累计缴纳税收1.22亿，是宁波市缴税最多的小贷公司，目前贷款余额为3.8亿元，贷款质量属于五级分类中的前二类。
华信小贷在成立后，便遵循小机构、小客户、小贷款的“三小”市场定位，以“小额、分散”的目标，开展业务。2013年，在金融办的号召下，为了充分发挥支农、支小的作用，在当地种植业、养殖业比较发达的长街镇，开设了分支机构。长街是宁波市的信用镇，当时经营层认为，如果长街的模式成功，可以复制到更多的小镇。在放贷额度上，设置了3-7万的额度。在当年，本息全收。然而，在2014年底，风险开始爆发，不良贷款逐渐出现。在去年，因受台风的影响，种养殖户的生意更加受到影响，及时偿贷款成为较大的问题。好在这些客户本身具有还款意愿，为此，华信小贷采取每月让逾期客户先还1000元利息的措施，鼓励其逐渐完成还款。据总经理陈嫣宁介绍，这些贷款70%可以收回。在开展“三小”市场的同时，也涉猎其他产业。不过，并未出现大面积不良，目前只有230万元的坏账。
反观华信小贷多年的经营，其实其创造了比较可观的收益，并支持了当地财政。在2012年，利息收入为8700万，缴税3000万；在2013年，利息收入为9600万，缴税2000万；在2014年，利息收入为9800万，缴税2600万；在2015年，核销掉一些坏账后，利息收入为6190万，缴税1100万。5年一共收入5.3亿元，缴税1.22亿元。从这组数字可以看出，2015年的收入大幅减小，主要原因在于华信小贷进行了减资。
华信小贷的减资原因很简单，其成立是为了让民间资本进入到金融市场，从而合法、阳光化地支持当地企业发展。然而，在小额贷款公司有机会改制为村镇银行消息发布后的第三年，时任中国银监会主席刘明康在一次会议上提出我国建立2000家村镇银行的目标，却不包括小贷公司在内。连续三年考核合格的华信小贷其股东的势气大幅度锐减，尽管如此，在2012以后，华信小贷还是进行了增资，额度为2亿元。此外，还向银行融资2亿元，贷款余额最高时达7亿元。
不过，在当下经济形势下行、风险不断爆发、小贷公司的身份依然未明、税负依然高居不下、与实体企业相比已无任何优势的情况下，华信小贷已开始决定减资，在2015年已成功减资1亿元，并还掉银行的融资贷款。今年还将减资1亿元，并且计划用最少的注册资本金维持运作。
83岁高龄、思路依然清晰、精神矍铄的华信小贷公司董事长吕家骅认为，如果小贷公司的身份长时间不明确，在宁海县流动着的200亿元的民间资本，进入小贷公司行业的意义已所剩无几。他希望小贷公司的税收可以与农村信用社保持一致，即营业税为3%，所得税为15%。这样的话，小贷公司的发展还将可以维持，他希望《放贷人条例》尽快出台。
郭飙执行副会长认为，小贷公司具有很大的社会价值，是我国发展普惠金融的一个很重要的组成部分。如果缺少了小贷公司，即使还有P2P等互联网金融机构，但普惠金融的发展，将不太容易会实现。当前，银行业正在推进普惠金融的相关业务，但是效果仍然无法和小贷公司相媲美。宁波市小贷行业最近几年的发展起伏较大，在当前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常态下，小贷公司要保持稳定的资本结构，以防产生较大的损失。在对风险的控制上，重视对舆情的控制能力及对非财务信息的把握。在当下复杂的局势下，监管层应该给予小贷公司足够的重视。
宁波市小贷协会专职副会长周昌然认为：小贷公司是具有很大社会价值的行业，如果经营好了，其是合理可持续的经营模式。在小贷公司在宁波开始注册后，应金融办的要求，宁波市小贷协会成立，旨在做好对监管的延伸，服务于小贷行业。当下小贷公司面临的各种尴尬问题，监管层首先应该将小贷公司定义为地方金融机构，但是需要严格控制不吸储及禁止暴力催收等红线。在当前业务开拓受阻，风险大幅上升的情况下，唯有依靠自身，同时借鉴同行的成功经验，方可很好地走下去。目前，民间金融登记中心将以另一种身份，将场外资金请进来，搅和当地的金融之水。
据了解，在宁波市，有一家民间资本服务中心——宁海县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以下简称“中心”）。其是根据我国《金融业发展规划和改革“十二五”规划》和《宁波市“十二五”金融业发展规划》，于2013年6月，经宁波市人民政府批准，由宁海县华锦商务服务有限公司股东共同出资500万元设立。其运作模式为由政府全资补贴引导，民营企业出面依市场要求运作，政府相关职能部门专设服务窗口配套支持并招聘社会相对优秀的类金融服务企业（中介）撮合对接而设立运营。服务中心分设服务区（政府职能部门）、撮合区（类金融中介）、管理区三个功能区块。服务区有人民银行、房管局、车管处、工商局、公证处等政府职能部门，主要职能是为资金撮合对接提供从融资人征信查询、抵押物查询、办理他项权证登记（撤销）、公正文书等“一站式”服务。撮合区即为在中心有投、融资意向的双方撮合对接提供服务的中介，主要职能是依据中心提供的出资人和融资人需求信息并重点对融资人的信用状况、借款用途、还款能力进行线上查询、线下核实，负责召集双方面签借款合同、面约相关事宜，按规定收取中介费用。管理区：受主管部门委托按市场运营要求开展业务，其主要职能是收集、发布、登记信息、对成交业务运行备案、协调中介和政府场内外因业务经营需要协调的工作联系并重点对中介进行监管考核。
这种模式的优势在于中心和各中介只为投资方、融资方双方资金撮合对接提供服务支持，中介不设资金池，不向公众吸纳资金，资金风险由出资方自行承担。截至2016年5月末，共受理出资人登记4.8亿元，借款登记4.4亿元，撮合成交4.4亿元，当前余额2.6亿元。
据服务中心CEO冯在中介绍，在宁海县，涉及资金运作的类金融企业有500多家，场外游离着较多的资金，借贷规模达100多亿，且利率高企、非法集资、暴力收贷、无照经营等问题仍然存在。中心运作的这种模式，最大的优势在于可以规范场内中介的运营活动。不过，这种模式由于一直由财政补贴，场内中介相比场外竞争压力较大，因此盈利方面差强人意。此外，这种模式由于受出资人融资方式及风险等方面的制约，无法为大量的实体企业实现融资。
目前，宁海县政府第61次常务会已通过设立“宁海县民间金融一幢楼”的方案，以总体提升区域民间金融市场聚集，增强现有服务中心示范效应，并设立6个中心：民间借贷登记备案与中小微企业服务中心、民间金融征信服务与大数据中心、民间财富管理与投融资服务中心、互联网金融创新服务中心、民间金融研究培训中心、民间金融与国有金融合作创新服务中心，使金融大楼成为宁海县金融的集聚地，为广大中小微企业和居民个人提供“一站式”的民间投融资服务。